2009年6月14日 星期日

【幻影】


2009年6月19日


(一)

「也許一切可以留得住?」



詞一首,道出多少人心裡的話?

我還以為我找到了,可是故事並不是如此順利的發展下去。或許這個編劇做得不好,或許有另一位編劇,正干擾著我的故事。

牆上破舊的牆紙加上有陣霉味的木椅,為這間酒吧添上多一份古老。九十年代的音響,閃著霓虹彩色,在牆角那頭瑟縮。

他望著我。我說:「我現在不明白她了。」對,我不明白她的想法,不明白她到底在幹甚麼。
他嘴角微顫了一下。「根本,你一開始就沒有明白她。」
我對他皺起眉來。他使我疑惑了,我在質疑他。
「我是說──你根本沒可能明白她到底在想甚麼。」

真的嗎?

「到要有所轉變的時候,你才說不明白。」
「轉變可以制止吧?」
「轉變是必需。」

我鬆開了眉頭,但並不表示我放開了。我只是感覺到無力。那份無形的壓力,不知從向而來,又把我給壓住。對,是壓住我的胸腔,呼吸像很困難。
「這也好,讓你死心。」
好甚麼?好個屁!我牽強的一笑,回應了他的冷言冷語。
「我處處為她著想;我處處幫助她;我處處遷就她。她就是不看在轉變的份兒上,也看看我為她的付出吧!」我把喝光了酒的玻璃酒杯用力的拍在檯上。
「這並不是計較你的付出多或少。你到底是不明白。」

他真的很討厭。這並不是安慰!甚麼朋友嘛,就只不過是豬和狗!他家裡鐵定沒安裝電熱水爐,沖下來的統統都是冷水,叫人心寒!
我望望空了的玻璃酒杯,在燈光下閃得叫人著迷。
「夠了,你不要再喝下去了。」他在旁邊打著嗝。「我也快撐不著了。」
我搖搖頭說:「你真遜。」我正舉起手想點多一瓶啤酒時,他用力的把它拍下來。
「夠了!」
我除了驚訝的望著他以外,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。
「我不開心,走吧。」他短促的說話,斬釘截鐵的語氣,頓時把周圍的氣氛變得僵化。

原來不開心的,有很多人。

酒吧門外的一面鏡子,把整個人都映照出來。我止住了恍惚的腳步,望向這面冷冷的刀身,像要把我的喉割破一樣,前塵往事如血湧般傾瀉下來。我好像見到她的身影在我身旁,但我知道這不是叫愛。

我是怎樣感覺得到的?

我揉了揉眼睛,她在朦朧中飄走了。